诧异了一下,便感觉到掌心一热,像是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上面轻轻的晃荡。等雪舞将自己的手拿开,我看到自己的手心有一滩水,那水只是一瞬间便化作薄冰,而薄冰顺着掌纹快速的渗透了进去。
“这水镜可让你看到任何地方!”,雪舞浅笑。
“任何地方?!那是多远?!”,我目不转睛的望着雪舞。
若是真如雪舞所说,这水镜能当做千里眼用了!
“思想有多远,范围就多远!”,雪舞说着,粗喘了一口气。“可是,必须是你去过的地方,留存在你记忆的空间!”
如此?!刚刚雪舞用的,想必就是水镜!
其实,说恶煞凶残,只是偏颇之词,恶煞该和人鬼一样,都有好坏之分。不管怎样,这雪舞倒是没有对我们使什么心机。刚刚殇殁没有阻止她赠送我水镜,便足以证明那水镜没有问题。
“好了!我该走了!我这身子骨必须修养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!”,雪舞面向大家淡笑,“且记得,禁地不能长久逗留,否则会永久的失去法力!各位必定要切记!”
说完,雪舞松开了毛球的手,而后一头扎进了湖泊之中。
那湖泊没有起来一点的涟漪,而雪舞像是一滩水一样的融入进去,很快便消失不见了。雪舞投水,水镜消失,而我的心却沉甸甸起来。
终于要去禁地了,那里是殇殁牵肠挂肚的地方,而我一直在想象,他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。但愿,能够平安救出夫人!
……
一路上,大家都很平静,平静到几乎没有声音。而我坐在湖泊边,正试着使出水镜。学着雪舞的姿势,左摇右摆,就是弄不出东西来。
“不对不对!”,毛球贴了过来,“主人,刚刚雪舞的姿势不是这么弄的!姿势不对,你再换一个!”
“不行啊!”,我焦躁道,“这雪舞也真是的,给了我水镜却不教我怎么使用!”
是啊,这雪舞容颜老了,记忆力也减退了吗?!给我水镜的时候,总该给个说明书什么的啊!
“大人!”,我转身望向背墙而靠的殇殁,“这要怎么用嘛!”
“恶煞的东西,我未接触过!”,殇殁微微皱眉,“不过同样是镜,使用方法大概一样!”
说到这里,殇殁将眼神投向一旁正扣着指甲的南魈。显然,南魈正聚精会神的拨弄自己的指甲没有听到殇殁的话,倒是倾城用手肘捣了他一下。
“干嘛?!差点把我的指甲给弄断了!”,南魈这才反应过来,一脸的不爽。
“某人不会用水镜,想问问你!”,倾城阴阳怪气道。
哈,这种男人,还跟我耍脾气,我又不是他妈还得惯着他哄着他?!
“我不知道啊!”,南魈一脸茫然,“不过我的**镜都是靠意念控制的!小婉无脑,不知道有没有意念!”
靠,居然说我无脑!
“哼!”,倾城从鼻子里面喷出了一声,“胸大才无脑!”
妈蛋,倾城!我和你势不两立!找个机会就损我,当我好欺负是吧?!
“你们在调侃温婉的时候,先考虑一下她是谁的女人!”,就在我准备发火的时候,殇殁突然冷声道。
这句话,立马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,转而变得羞答答起来。而倾城立马别开脸,不再说话。
心情愉悦了,我试着照着南魈的方法,聚精会神的集中意念。而后,将手放进了水中。
只见水波清清的摇晃起来,有一片光逐渐的闪亮,等那画面清晰,一张大脸突然占满了整片湖泊,吓的我和毛球差点摔了进去。
等那张脸拉开,居然发现那人是唐果!
“大人,是唐果!”,我惊呼一声赶紧站了起来。
殇殁大步的走了过来,一把扶住我。
只见唐果骑在一条黑蛇上面,围着驷马难追飞车不停的旋转,而后突然画面就消失不见了。正疑惑之际,身后突然传来了喊声。
“我回来了!”,那是唐果的声音。
刚转身,便一把被抱住,等我看到了唐果的笑脸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怎么现在才来?!”,我故作不悦道。
“怎么了**,想我啦?!”,唐果嬉皮笑脸的摸着我的脸,一副色眯眯的模样。
得亏她是女的,不然这只手就得废了。
“你不来,怎么解开屏障!”,我轻轻打了唐果一下。
越过唐果的肩膀,我看到了后面挺站立的黑泽,此刻他低着头一言不发。不过,这一次还多亏了他,能平安的将唐果带回来,这不正代表着他没有异心吗?!
“解开屏障的方法拿到了吗?!”,殇殁望向唐果。
“恩!临时让我爷爷教我的!”,唐果微笑,“放心吧!”
听起来像是万事大吉,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“大人,可是风暴将军要接纳的只有五个人!纵使雪舞走了,却还是多了两个啊!”,我拧紧眉头。
此话一出,毛球拍手。“对啊!唐果姐姐和小黑哥哥是多出来的!不知道能不能进去禁地!”
“肯定不能!”,黑泽突然开口,“禁地是风暴的管辖之地,里面关押的是机密要犯!那些人均有进无出,无一例外!”
这话,当即让殇殁的眸子阴沉了下来,我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被关押的母亲。轻轻的握住殇殁的小手指给予无声的安抚,殇殁转脸凝视了我一眼,便抿紧嘴唇。
“所以,我们必须留下两个人!”,殇殁淡淡道。
留下两个人是无可厚非的,可是殇殁说出这句话我很心慌,因为我怕他要留下的人会是我!
“对,留下两个人正好里应外合!”,唐果点头。
此话一出,大家陷入了沉默。
“我留在外面!”,黑泽突然开口。
和黑泽对视了一眼,我突然觉得他是怕我留下而故意自告奋勇占去一个名额,他似乎看出来我不想离开殇殁。
见黑泽这样说,殇殁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。“既然如此,另外一个留下的人,就是她!”
殇殁说到这里,手突然指向我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