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三皮坐在村支部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。
更为离奇的是这睡着睡着忽然感觉身体飘飘悠悠的离开了村支部,出了小丰村。王三皮在空中飘啊飘啊,好不自在!
忽然一低头,才发现竟然来到了望乡村的村口。这不是周娅莉住的村庄么!
王三皮急忙四下张望,忽见周娅莉正站在望乡村的村口,一身的雪白色的纱裙映衬着一张红润的笑脸,使本就非常漂亮的小脸蛋更是无比的娇艳。
周娅莉张开小手一脸的笑模样向着王三皮迎了过来。
“娅莉,我来了!我当官了。我当上治保主任了!”
“波,我已经知道了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当上这个主任的,我太高兴了。我爱……!”
“喂!喂!起来了,起来了!怎么能够在这里睡觉呢?真不像话!”
正当王三皮高兴地要从天上下来抱住扑过来的美女娅莉时,忽然被人推动着叫醒了,原来竟然是做了个梦。
“妈的,谁……!”
王三皮刚要骂是谁打扰了自己的美梦,忽见谢书记正站在自己的面前,阴沉着脸看着自己。一旁的徐会计这在偷偷的窃笑。
“呦!谢书记回来了!你看我怎么睡着了!”
“回家吃午饭吧!这里可是不供午餐的!”
谢书记冷冷地说。
“啊,那我回去了!”
王三皮伸了伸懒腰,晃着身站了起来,一边向外走一边在心里骂着。这个老不死的,眼看就要抱住娅莉了,让你打扰了我的美梦!哎!娅莉正在喊着我爱你,这要是娅莉当着自己的面喊“我爱你”该多好啊!
王三皮前脚刚走出门,谢书记在后面便对徐会计说道:“这算个什么玩意呢?整个一个二流子。哎!怎么让他当了这个治保主任,真是操透了心!!”
“让不让他留下还不是您的一句话!”徐会计在一旁说道。
“哎!可没那么简单,这小子可是民众选举出来的,要让他走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。不然这小流氓耍起混来还说不定搞出什么事来!
你说也怪了,张老小是多精明的一个人,又回来事有精明能干。每年都能够在外边赚回来大把大把的钞票。可是竟然没选过这个小流氓!真不知道这村民们是怎么想的?”
“依我看,张老小会来事、听话,这都不假,但是要论精明,王三皮这小子可是不简单。虽然选举的时候我不在村内,但是从村民的口中听说的这些事足以证明王三皮可是个精明鬼。只不过这个小子太混了,自以为是缺少历练!”
“你是说选举时都是王三皮搞的鬼?做了手脚?”
“呵呵,我可没这么说。好了,我也该回家吃饭了!”
说完,徐会计锁好了东西走了。
“哼!你精明?我倒要看看你能精明到哪里?”
谢书记在徐会计离开后愤愤的说。随后拿起了电话,向外边打了个电话。
王三皮回到家中,母亲赵霞忙迎了过来。
“怎么样?第一天去都有什么事做啊?”
“做什么啊?做,哼!在哪里睡了一上午!”
“啊?怎么会这样的?不会是你不听谢书记的话吧?我告诉你,这可不是在家里,你可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!”
“没有,我到了村支部,他们说什么事都不需要我做,让我在那里坐着就行了。我坐着就睡着了。”
“傻孩子,你可不能像你爸那样的太老实了。我告诉你,你得学着会来点事,没事和徐会计聊聊天,让她教教你怎么做。给他们倒个水递个烟的不算什么掉价你知道不!”
“呵呵,妈,我是当治保主任,不是当临时工。”
“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犟,听妈的还能害了你么?告诉你,等你吃了几次亏你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!傻小子!”
一连几天过去了,王三皮始终是没什么事可做,每天在村支部晃来晃去的。
谢书记非但什么事也不安排他去做,而且还丝毫不约束王三皮,你想在这里呆着就呆着,想回家就回家,连招呼都不用打。
对着谢书记的这种表现,王三皮虽然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但是心里明白,这是谢书记不喜欢自己,还想这让张老小来做这个位置。
转眼十来天过去了,这一天村里忽然有人来村支部,声称自己家养的十几只大鹅不翼而飞了。
非但如此,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,村里有十几家的鸡鸭鹅都丢失了。
村支部内,十几个村民坐在椅子上。
村支书谢明指着王三皮说道:“王波啊!咱们村这么多年可是从没发生过这么多的盗窃案,有人可是怀疑是你的那群小朋友们做的,这个事你可要给村民一个交代,你不能让你的那些小朋友在咱们村胡作非为的。要不然我也不能包庇你,这个治保主任可是还要让村民们再选一次!”
“怎么会?那啥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!我怎么会让我的朋友们来咱们村胡闹!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!”王三皮说。
“不管怎么样,你是治保主任,你应该为村里做点事是吧!你这个治保主任不能白当吧?”谢书记说。
“那我也不能在晚上站岗吧?我是治保主任,不他妈是看家的狗!”
“那好,我也不为难你,给你三天时间,这件事你要是能处理明白你就接着当你的治保主任,处理不明白我也不能保着你不放,只好让村民们自己再选了!”
“靠,这算什么事?偷鸡摸狗的事警察也他妈的破不了,我怎么破?”
“哼!那你自己想办法吧!我不能叫村民们每天都来村支部坐着。这里是村支部不是麻将馆!”谢书记说这一甩手推门出去了。
王三皮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十几个村民,心中忽然一动,这些人似乎平时都和张老小和谢书记的关系不错啊!
“你们需要怎么解决?”
“我家二十几只大母鸡都没了。这是准备过年杀的。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,你看着办吧!”一个矮个子黑乎乎的村民说。
“张三叔啊!那你说说你家的那二十几只小鸡能值多少钱?”
“怎么的也得值三四百块吧,这可是咱家散养的,比起市里的肉鸡可值钱多了。”叫张三叔的村民说。
“那你们几家的呢?”
“都是让人家给端窝了,我家四个大鹅,十几只小鸡都没了。”
“我家也是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你们就说到底能值多少钱吧?”
十几个人算来算去也没算明白,还是徐会计在一边帮着算了一下,一共加在一起大约的三千块钱。
“好了,你们回去吧!这三千块钱我给你们,就得那个是他妈的我花钱买官了。反正我当上这个治保主任之后还没请大家吃饭呢,这次算是请大家喝酒了也行!你们看这样行不行?”
“三皮,你看这多不好还要让你破费,实在不行我们就不要了。”
其中一个人刚说了一半,忽然被身后的人踢了一脚。
“哈哈,王波,既然你这么敞亮,我们也不能说啥了,这钱我们可以收下,不过只要一抓到那个小偷,追回来的钱全部给你啊!”一个身穿才略胖一点的中年人说。
“看你说的,坤哥,你看我王三皮是那么小气的人么?就这么办了,不过现在我还没钱,等三天,我出去借到钱回来就给你们怎么样?”
“行行行,只要你王三皮说的话我们相信,这大小也是个治保主任了我们还能信不着你么!”
十几个人陆续的都走了。
王三皮也站起身来。
“你要去干什么啊?你真的要去借钱啊?”
“呵呵,谁叫我答应了人家呢,我王三皮说的话向来都是说了就算。唾口唾沫都是丁!”
王三皮转身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