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望舒推了推门,反锁了,绕路翻窗进来,方甫跃入屋子,一道寒光射来,眉睫生疼。
这丫头真动了肝火,楚望舒念头一闪,抬手握住剑尖,墨雪在他手掌中嗡嗡哀鸣,剑气四溢,屋子里的桌椅瓷器受剑气所激而晃动。
李妙真柳眉倒竖,喝道:“哪来的淫贼,擅闯姑奶奶房间。”
姑奶奶都来了,火气不小。
楚望舒手腕一震,震散她附在剑中的念力,拎着本分老实的墨雪走近床榻,苦笑道:“妙真,我们能好好聊聊?”
“谁要跟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说话。”李妙真撇开头,语气酸溜溜。
楚望舒把墨雪斜靠在床沿,转身要坐下,就给李妙真伸出被窝的玲珑玉足一脚踹了个踉跄。无奈只有站着说话:“妙真,三姐并非我血缘亲姐。”
他直接开门见山,李妙真和水玲珑不同,后者是娇柔女子,需要去呵护,甜言蜜语去哄。前者只需要一个解释就够了。
李妙真一愣,惊疑不定的样子。
“那你刚在门外,怎么不出来解释。”
“记得当年在封印之地遇到的女子嘛,当时我冲冠一怒,失去理智,险些伤了你的性命。她就是我三姐啊。”
李妙真眼睛一亮,恍然大悟,蹙眉道:“她就是那个觉醒了青眼血脉的半妖?”
楚望舒点头,语气沉重,多半是在演戏:“三姐身世很可怜的,她身在楚府,却是妖族混血,经常自怜自艾,每每念及身世便黯然神伤。我又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她伤疤。”
李妙真故作冷漠的脸色,稍稍缓和,念头一转,不对啊,质疑道:“既然如此,你妹子怎么不知道?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。”
“三姐她狐妖血脉,在少女时代便已觉醒,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只有我一个。”楚望舒叹了口气:“我与三姐感情甚笃,自从得知她并非我亲姐后,纯粹的姐弟感情在日积月累下发生蜕变,等彼此幡然醒悟时,她却已成为妖族俘虏,成了行尸走肉般的“钥匙”,前段时间我们在西域重逢,抱头痛哭,感怀彼此的坎坷遭遇。她不容于妖族,又与人族迥异,天大地大,孤身一人,我又如何能抛弃她。”
话说的半真半假,演技当真好的没话说。
楚望舒能和水玲珑坦白,因为那丫头知道的太多......咦,这话哪里不对,总之就是没法欺骗。而李妙真不知道他和楚浮玉的底细。倒也不是他刻意隐瞒、欺骗,我喜欢自己亲姐姐好多年......这类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因此需要修缮说辞,善意的隐瞒未必不是好事。
真坦白了说,我和三姐这对狗男女呀,其实从好几年前就彼此爱慕了。这种话说出来,他保证被扫地出门。
李妙真尴尬,他更尴尬。
李妙真信了大半,转念一想:“为什么她母亲不能是半妖或者狐妖?”
“半妖子嗣艰难,我姨娘只是妾室,非是定要诞下子嗣的正妻,一个月里有几次侍寝的机会就不错了。她若是半妖,三姐都未必能出生。”
李妙真想想也对,念头一通,心情就变得明媚起来,有点小小的雀跃。忽然一撇头,哼道:“你跟我解释做什么,我又不是你的谁。”
这很李妙真。
以水玲珑的性子,就要柔声笑一笑,说望舒哥哥最好了。楚浮玉则会妩媚一笑,说好弟弟,长夜漫漫,咱们赶紧给水姨娘......啊不,咱们娘生个孙子吧。
李妙真是那种嘴上说不要身子却很想要的傲娇性子,脸皮太薄,经不起调侃。前世楚望舒和她搂搂抱抱,亲亲小嘴的时候,千万不能调侃,否则她会衣衫不整的提剑砍人。
能动手就尽量不动口。
楚望舒一个虎扑把她压倒,在李妙真的惊呼中,吻上娇艳温润红唇。
李妙真一边用双手推搡,一边伸出舌头,笨拙回应。
唇舌缠绵,激烈索求。
当楚望舒手不老实的伸进李妙真中衣领口时,她后仰了脑袋,按住楚望舒不老实的手,羞道:“别。”
见他脸色不悦,犹豫一下,主动亲了他一口,弱弱解释:“师尊还不知道咱们的关系,要被她知晓了,可得提剑砍你。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服她,不能,不能把身子给你,否则她一眼就看出来啦。”
李妙真羞涩的同时,又有种想摔桌的冲动,好羞耻好羞耻。
这几年她也反思过,反思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,会喜欢上楚望舒。没找到答案,情不知所起,不知所终,不知所结,不知所解。她仍是罗列出了几条安慰的自己的理由:
一:长得俊!
这个不能黑,楚望舒在道门有庞大规模的粉丝群,妥妥的男神。
二:脾气怪。
如果这算优点的话。主要是李妙真见惯了世外高人、谦谦君子,如楚望舒这种有点坏,有点桀骜,有点不正经,偏偏又让人生不起厌恶的人太少见。
三:天赋高。
通天之路走的震天响,惊动整个道门,如此光辉夺目的男子,却对你温柔爱慕,投怀送抱,多有成就感。
四:他娘做的一手好菜。
李妙真想到水姨的手艺,口水就哗啦啦的流。
楚望舒走之前,又来了一番激烈热吻,既然不能动手,只好多动口。爬窗之前,回头看了一眼,粉面通红的李妙真躺在床上,大口大口喘息,胸脯规模比两年前要壮观不少。
夜深了,楚望舒来的时候,圆月皎皎,这会儿又被迷雾遮掩。
他唯一的念头是:好累!
以后没事还是少让她们聚一起,吵架斗嘴都是轻的,万一掐起来,帮哪个都不好。
难怪男人不愿意搭理后宅乌烟瘴气的事,随你们斗,只要不打生打死,各显神通去。话虽这么说,每个男人都该有个底线,楚望舒的底线是只限于嘴皮子打架。楚长辞的底线显然就太低了,完全不顾庶子的死活。楚望舒不能容忍也不能原谅那样的父亲。
最后他推开楚浮玉的房门,这妖精还没睡,早早听到他的脚步声,穿着一件水绿色肚兜,白色小亵裤,俏生生的站在屋子里等待。
素白素白的身子,前凸后翘,浮凸有致,再配上那张娇媚无双的狐媚子脸蛋,不需要施展魅功,就能让所有男人举枪致敬。
楚望舒刚进来,缠人的妖精就主动投怀送抱。扭着丰满的身体诱惑他。
楚望舒打横抱起,粗暴的丢到床上,麻利的脱去衣裤,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她身体。
楚浮玉有些痛,轻轻蹙眉,乖顺的接受他的惩罚、鞭挞。接下来便是一连串少儿不宜的画面,天雷勾地火,不是一般的激烈,肆意忘情。刚开始狐狸精姐姐还能顽强抵抗,被恶汉推车,节节败退。光顾着嘴上逞威风,从好弟弟喊到亲弟弟,亲弟弟喊到亲哥哥。
梅开二度后,狐媚子姐姐香汗淋漓,青丝凌乱,胸脯起伏,只顾着喘息。
楚望舒铁了心要惩戒她,小蛮腰一提,又开启新一轮征程。
“好人......不要了,不要了.......”
“好哥哥,饶了人家吧......啊!”
楚浮玉在一波波的冲击中,说话都是断断续续。终于尖叫一声,圆润光洁的脚趾弯曲,身体痉挛,天下太平。
楚望舒从她身上下来,也累的够呛,再看天色,已经浅白。他们疯癫了一晚上。
楚浮玉慵懒的趴在他身上,脑袋搁在他胸膛,蜷缩着修长匀称的娇躯,半眯着媚眼,像只慵懒疲惫的猫儿。
“你跟玲珑说了什么?”她仰起头,秋波妩媚,一眨不眨的凝视。
楚望舒装作没听懂的样子,闭着眼睡觉。
楚浮玉压根不吃他这套,狠狠捏住他命根子,毫不留情的掐了两下,柔媚嗓音蕴含威胁:“信不信姐姐捏断你的命根子。”
楚望舒没好气道:“随便你,大不了再长一根。”
他如今的体魄,断肢重生轻而易举。
楚浮玉见硬的不行,来软的,扭了扭诱人的身姿,浑圆挺翘的臀儿磨着楚望舒干活的伙计,娇滴滴道:“好哥哥,告诉人家嘛,求你啦。”
楚望舒坐怀不乱,定力超群,就不理她。
楚浮玉舔了舔唇,丁香小舌灵活卷动,很露骨的暗示:“做为奖励,姐姐待会好好伺候你。”
楚望舒默念净心咒。
他说服水玲珑的方法很简单:好妹子,你我是有婚约的,等回了道门,我让娘给咱们举办婚事,你仍然是第一个入门的媳妇。
男人总会觉得女人无理取闹,不可理喻,其实她们只想要一个承诺,因为自幼生长环境原因,导致水玲珑是个危机感很强烈的女孩,欠缺安全感,沉睡三年已经让她患得患失,怕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,再听到楚望舒与楚浮玉的亲密关系,心里是惶恐和不安的。
这个时候楚望舒给她承诺,相当于就她吃了安心丸,水玲珑就想,原来望舒哥哥还是爱我的,我在望舒哥哥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变的。
但是他不能和楚浮玉说,男人永远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一个女人,尤其是这种海誓山盟的承诺。就跟你不能在现任女友面前说前任女友好,是一样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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