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卷山河锦绣第四十一章东西朝大限已至
松方正义恶恨恨地向同僚举起了手的屠刀,先把东京的维新派势力全部一扫而空后,马上顺手接管了6军、海军两大军事机构,并弄了几个傀儡共同组成了新内阁,并自任政府的相。
控制住局面后,松方正义马上就干了三件事。
第一:他派人去前线接收部队的指挥权,和乱军达成全面停战协议,以京都为线,把日本从一划为二,提出东西自治。
第二:以日本政府的名义,答应国政府的一切请求,主动放弃北海道,并宣布黑田清隆为国贼,让天皇下旨,传诏十项大罪,令他立即在阵前切腹谢罪。至于在北海道的那些军队,他更是不理不睬,暗还向李秀成送去礼物,建议**队千万不要手软,如能把这些军队在北海道全歼,一个活口不留的最好。
第三:以东京为心,向周边地区大肆搜捕维新残存余党,传诏天下,废除改制,全面降租降息,以拉拢平民和下级武士阶级,巩固自己的政权。
松方正义现在名义上是日本政府的相,可实际他已经和日本幕府将军没有什么区别了,只不过一个称为“将军”而他被称为“相”而已。
至于对黑田的处置,松方正义更是打定了要他全军覆没的主意,黑田的大军虽然被困北海道岌岌可危,可这是维新派最强有力的军事力量,一旦放虎归山。松方正义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资本和黑田抗衡,求助国之手铲除政敌,这正是松方正义最得意地算盘。
划地而治,更是让日本陷入了实际分裂的局面。不过,对于乱军来说,这却是一件正下怀的好事。既然双方都出于一个目的,而且又达成了协议。为什么不答应呢?
可别看乱军现在势力大,真正从实力上依旧不是政府的对手。占了几乎半个日本,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能力了,一旦日本政府缓过气来,鹿死谁手尚不得知。松方正义想要让自己屁股在这个位置上坐稳,这个问题不能不仔细考虑。
另外,乱军各派势力也错综复杂,打着各种主意的人比比皆是。各路诸侯谁也不甘居人之下。为了眼前利益和地盘划分也开始争夺不休。这么一来,整个日本从大局看进入了东西对峙地局面,实际上却是群雄割据,反而让松方正义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时机。
当然,国可不愿意看见如此局面,对国来说,日本现在是越乱越好,如果他们停手。等到松方正义地羽翼丰满,借着维新政府打下的基础强大起来,再次统一全日本完全是有可能的。和珅考虑后,立即电令李秀成放黑天清隆一码,还把松方正义在东京干的那些事通过秘密渠道送到了黑田手,以挑拨其对松方正义的仇恨和对天皇的失望。
同时。李秀成也没有停止对黑田大军的围困,维新派势力在日本一蹶不振,黑田手地精锐部队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倚仗了。从政治角度来看,国需要日本维新派势力暂时存在,可也不能让他的力量太过强盛,趁此机会能尽量削弱他们,达到各方面一个微妙的平衡,这才是真正可取之道。
黑田的两万大军除去伤亡、逃走和失望自杀的士兵外,最后只剩下半数,而这剩余的一万士兵更是缺衣少食。手的武器弹药也消耗得差不多了。就连拥有地大炮等物,也全落入了**队之手。
到这地步。李秀成才出面放了黑田一码,除没收日本军队的一切重武器后,把这一万残兵败将放回了本州,从而宣布虾夷国之战顺利结束。
黑田离开北海道当日,虾夷国也正式宣布成立,同一时间,通过国早就暗进行的交涉,还得到了世界各大国的认可。从此以来,虾夷就作为国的藩属国紧临日本,国政府还受虾夷国王的要求,常驻5ooo士兵协助防卫,再在轻津海峡驻扎舰队,还借以虾夷国王地诏书下令,通告虾夷从现在开始,全面向国和西方国家开放门户。
虾夷之地本就物产不丰,除了北海的渔业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产,但其地理位置在亚洲还是不错的,尤其它彼邻日本,又是国属国,作为商业的转之地和向亚洲倾销货物的仓库,这点还是非常合格的。虾夷全面开放门户后,等于宣布自己主动放弃国防,被国实行托管,成了实实在在的商业傀儡之国,引得西方各国大为满意,何况,日本国内的动乱也存在着不少商机,又有虾夷作为跳板,也是他们乐于见到的结果。
和珅这么干,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,另外,他认为把虾夷开放非但不会损害国地利益,还能转移西方国家地视线,借虾夷牵制日本,只要西方各国加大在虾夷的投资,等几十年后,就算日本再有实力,想拿回虾夷也是不可能了。
黑田清隆死一生,灰头土脸地跑回州后,把所有地火气全撒在了松方正义身上。利用手的兵权,他很快就搜罗了不少逃出东京的维新派成员,更因为天皇明治为了私利,对其有恩的维新派进行出卖,更让他们恨之入骨。
这些人很快就做出了决定,在本州招兵买马,准备再举维新大计,重新夺回政权。这一次,他们不把希望再放在明治身上,为了师出有名,并和东京政府进行区别,特意还找来南朝后醍醐天皇的后代,宣布拥立新天皇,国号“大治”以和明治政府抗衡。
明治闻讯大恐,连忙召见松方正义询问对策,松方正义充分地挥日本自古就有的“下克上”传统,已经把东京握在手,做着“征夷大将军”之梦的他不仅没有帮明治着想,入宫后还大摇大摆地训斥明治德薄力浅,施政有误,引起日本动荡,无德可居天皇之位,软硬兼施,要求明治以大局着想,宣布退位。
听完话后,明治如同五雷轰顶,当场就哭倒在宫。松方正义更不顾他的苦苦哀求,第二日就矫旨下罪己诏,并强把明治送入佛门,出家为僧。随后,他从天皇皇室挑选了个年仅四岁的娃娃,宣布成为新一任的天皇,而他作为政府相,进行全面摄政。
北京,总理衙门。
和珅细看着这几月来日本的翻天覆地,还有刚从虾夷传回来的消息,嘴角不由得挂上了笑容。
经次一事,日本维新以来的成果全部付诸东流,现在整个日本局面甚至比当年德川幕府还不如,至少德川掌权的时候,日本在名义上还是一个整体的国家。可现在,日本出现了三大势力,两个天皇,除此之外,各地的贵族、大名纷纷据地而占,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王国。如用历史来比较,现在的日本和当年日本战国最黑暗的时候差不多了,就算最后要打出个胜负,也不是几年能有结果的,何况现在还有国在其插手,勾结美国、德国等国家在各派势力扶持,倒卖军火,照这么下去,恐怕打个十几二十年也完全有可能。
等日本再重新统一,展起来已经不知道是那年的事了,和珅相信,到那时候以国目前的展状况来看,日本想追赶上国的实力简直就是异想天开。沦落为亚洲三流小国,依附在国强大的实力之下苟且偷生,这就是日本的将来。
“来人!”和珅招来一人,让他按着自己的意思起草电,传讯给在虾夷的李秀成。让他安排好虾夷驻兵之后尽快赶回国内,以便朝廷任命的虾夷总督接手。同时,对于朝鲜和珅也没放过,借着日本一事,朝廷理所当然地插手朝鲜事务,同时在朝鲜驻军,设立总督府,派驻官员上任。
来人仔细记录后,用词修饰一番让和珅阅览,急急赶往电报局传讯去了。当那人刚走没多久,总理衙门的外交官曾纪泽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。
“堂……堂……。”只见曾纪泽一脸悲切,一进门就拜倒在地,悲呼不止。
“劼刚!你这是为何?”和珅连忙惊愕地站起,一把拉住他急问。
曾纪泽满面泪水道:“堂……我父……我父亲他……他快不成了……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和珅顿时一惊,呆立当场。曾国藩这些年年纪已长,当年在戎马之颠波流离,又搞垮了身体,平日常有小病在身。前些天,和珅去看他的时候,曾国藩又受了点风寒,病倒在床上,可经过御医几次用药,已经逐渐好转,怎么突然才没几天,就变成如此了?难道他真的大限已至,不可挽回了么?
当年大家相识、相交、再相知的一幕幕,在和珅脑海瞬间而过,回忆着往日种种,再看着眼前曾纪泽悲切的样,一种无限的失落和痛楚涌上心头。等他回过神后,连忙就拉着曾纪泽,连轿都不备了,急急就向曾府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