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蔡琰不顾淑女之态,在卫家等人疑问的眼中飞奔到船首,举目向西眺望。
船只经过洛河岔道后,黄河上的船只变得稀少起来,只有七八艘商船与卫家的喜船行驶在里许的河面上。
蔡琰一眼看到一艘军用艨艟之上,随风飘荡着一面猩红旗帜,上书:汉骠骑将军刘,六个醒目的大字。艨艟顺水从上游破浪疾行,笔直的对着卫家的喜船开来,船首矗立着一位伟岸的男子。男子年龄不大估摸二十岁上下,脸色不见一般士子面孔上的白皙,略显古铜色的肌肤见证了此人历经的风霜。男子身穿一袭青色广儒袍,在河风的鼓吹下,广袖宽袍随着劲风吹得咧咧发响,随风不断摆动的衣袍给男子平添了几分出尘之意。
此刻,男子双臂背后昂然而立,脸上浮出浅浅的微笑,口中慷然放歌而歌声清越。见蔡琰慌慌张张从舱中跑出来,脸孔上的笑意更深了,从背后伸出右臂对着蔡琰缓缓挥动着。
蔡琰猛然看到其男子,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心痛起来,双手抓着船舷不由自主的萎靡在船甲板上,眼泪止不住蜿蜒成了小溪。模糊在视线中她发现男子的目光像骄阳一般炙热,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,不觉中居然轻声抽噎起来。
此时,卫家喜船上的人们已经没有心情计较蔡琰的失态,他们瞧着迎风招展的大纛脸上写满了不置信,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越来越近的艨艟之上屹立的是刘谦。他们从卫家出发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,一路山抛弃了与卫家各地商号的所有联系,而后秘密潜行到江东吴城。
在曹操属下的帮助下,一切进展的非常隐秘,归途时听从曹操家人的劝告,并没有走最近的官道而是绕道兖州。到了兖州得知刘谦重病不能理事,他们才稍稍放心,为此他们放弃了乘坐小船的计划改用卫家的大船,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一路上从不和别人接触。
如此情况到了昨天才解除,昨天雒阳城中有人送来情报,说大将军何进已经掌握了朝政,并且派使节去幽州召唤刘谦回京。得知刘谦将要倒台,这下子,他们心中绷紧的弦才放松下来,昨天当即将商船装扮起来,名正言顺的还原喜船面目行驶起来。
在他们心中,刘谦这会一定还是呆在幽州,纵使病好了,也不会这么早得知雒阳城发生的消息,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丢下保命的大军孤身犯险。这里离雒阳城不过数十里距离,假如让何进得到消息,刘谦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,假如刘谦不是白痴的话,他就不会亲自来到这里。
他们却忘了,人们都有自己的惯性思维,不但他们不信,就是何进得知今天黄河上打出刘谦的旗号,也会认为有人假冒刘谦的旗号罢了。所有人的潜意识认为,假如刘谦身处天子近畿,得知朝廷欲对他不利的消息,第一步就会偷偷潜回老巢汉州,要么是组建力量拼个玉石俱焚,要么是趁朝廷没有注意到他的行踪,而借此良机带着家眷逃之夭夭。
卫家一众人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,他们发现,里许之内的几条船只都向喜船靠近,渐渐的将喜船包围起来。
艨艟之上的男子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,男子歌罢只是含情脉脉的盯着蔡琰,旁若无人的笑道:“昭姬莫怕,夫君来了,对不起,来得有点晚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卫家主事之人见蔡琰跟前只有一个丫头护着,顿时恶意心生,吩咐卫家的家兵将蔡琰抓回来当做人质。形势很出乎他们的意料,只见小丫头徒然从广袖中探出一个弩机,对着冲在前边的家兵放开了机括。
“啾!”“噗噗噗!”“啊!”
一声短促的尖啸之后,箭镞连接穿透三个人的身体,而后深深插入船舱的立木之上。
“啾!”“噗噗!”
“啾!”“噗噗!”
又是两声短租的尖啸和穿透人体的声音,几个卫家家兵翻着白眼,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立刻扑倒在地,船甲板上顿时溢满了鲜血。
这下,卫家众人被小丫头每次一箭穿两人的手段吓得不轻,盯着小丫头仿佛像看到了恶魔似地,惊惧得连连后退。而蔡琰的侍女面色平静,好像倒在地上的死人与她毫不相干一样。
卫家众人不知道,小丫头片子此时心情非常激动,她不是为杀人激动,而是为能再次看到恩人刘谦而心潮澎湃。前年年末,小丫头和家人呆在流民营中垂死待命,是刘谦将他们带回了刘家,不但让他们吃饱穿暖还帮家中病重的母亲治愈,让她从新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。之后,她有幸被挑剔的暗隼卫选中,接受一年训练后随葛玄去了趟江东,再回来,通过葛玄的安排来到未来主母蔡琰身边。
如果不是她和另一名暗隼卫到蔡家做侍女,刘谦每次书信抵达如何刚好是蔡邕出门的日子?如果不是她们两人在蔡琰面前时常提起刘谦的好处,蔡琰如何会对刘谦逐渐爱得深沉?如果不是由她居中策应,刘谦如何能及时了解蔡家的内部情报,而做出这次的拦截行动?
蔡琰一颗芳心此时全扑在刘谦身上,没有注意小丫头的异常,不然定会生出一种不认识小丫头的感慨。她仿佛浑身的力量消失一空,头倚在船舷之上,拭干泪水之后抿着嘴角,痴痴地打量着这个从未谋面却占据内心的男子。
艨艟距离喜船只有丈余的时候,刘谦借势在船首一点,飘飘的儒袍展开就像一只大鹏鸟,一下子跃到蔡琰身边。不理会在包围中的卫家众人,俯身将蔡琰抱起来,神情望着蔡琰的黑眸良久,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道:“昭姬,夫君真的来了,你只能属于我的,夫君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。”
见蔡琰只知道凝目以对,这厮不由地得意大笑起来,笑罢,不由分说对着蔡琰的樱唇吻去。蔡琰那里见识过刘谦的无耻做派,当下羞得将玉首使劲地往刘谦胸膛中藏,她以为如此刘谦就会敛去对她的狼子野心。哪想到,刘谦居然附在她碧嫩的玉颈吻去,就像是品尝美味一般吻得津津有味,令她忍不住伸出玉臂拥紧刘谦的脖子。
在刘谦孜孜不倦探索下,蔡琰粉红的小脸不时变得通红,最后还是屈服在刘谦的淫威之下,让刘谦得偿所愿的品尝到了她的小丁舌,渐渐让她涌现一种酒醉的感觉。慢慢地僵直的动作变得灵活起来,被动的接受变为主动的索取,让初尝拥吻味道的蔡琰沉醉其中,久久不能自拔。
迷迷糊糊中,醇醉其中的她以至于忘了身处于何地。等她感到令人窒息的长吻结束时,她已经身处一张精致的床榻之上,而一脸笑虐的刘谦坏坏的看着她。聪慧如斯的蔡琰俏脸从通红一下子变得血红,略有点支吾娇语道:“廷益,这样不合礼教。你坐下,奴家有些事要问你。”
这厮一个饿虎扑食将蔡琰推到横在怀中,盯着蔡琰的美目道:“影响心情之事先放到一边,现在夫君就决定要把你吃掉。怕什么!夫君早就对天下人放言娶你,你早晚会是我的妻子,难道你还担心我负你不成?放心,夫君会珍爱你一辈子,一辈子不够就生生世世珍爱你。”
“廷益!这样不大好,到时候姐妹们会笑话奴家的!”着急之下,蔡琰俏脸上泌出一层细汗,姿态更显得楚楚动人。
“那夫君就告诉你一个秘密,玉洁也是在大婚前就交给我了,谁敢笑话?”
“廷益,奴家总觉得如此不妥,是不是有些轻浮?”
“让喜欢嚼舌头的见鬼去吧!夫君决定今天就要你!”说到这里,这厮感到话语中命令的意味太强,转换为轻柔的语气诱惑道:“难道昭姬不想为我生下一个我们的结晶?我可是梦想了好久,好希望昭姬为我培育一个后代。”
“这?”
通过家中诸女的争风吃醋,刘谦早就了解到此时女子心中的弱点,见蔡琰陷入天人交战中,转而诉苦道:“亲爱的昭姬,夫君与一般男人不同,两个月来可是从来没有碰过其他女子,忍受得好苦,作为我的妻子你就从了我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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