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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赵云不明所以,刘谦非常有耐心的为赵云解释前因后果,用陈武和小鲁肃的事实证明,他千真万确是赵云前世的大哥,这都是神仙告诉他的。
不想赵云听完之后,说了一句差点使刘谦吐血的话。
“原来你就是不顾辈分娶了李师妹的刘廷益师叔?赵子龙参见小师叔!”
刘谦强压住嗓子眼的鲜血,用极其哀伤的语气,将他当时昏迷不醒并没有拜师之事讲了一遍。最后申明,没有磕头举行拜师礼,就不能算是玉真子的真正徒弟,并掉着眼泪讲述他对赵云的思念之情。
最后,在刘谦眼泪攻势及刘义典韦补充说明之下,原本就纳闷刘谦怎么会认识他,并且能叫出他的表字的赵云,还是选择相信刘谦的鬼话。不过,他又说了一句,差点将刘谦惊得掉于马下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今年只有十八岁,我今年十九岁,怎么能让我叫你大哥呢?”
刘小忽悠再次展开脸皮厚优势,大言不惭道:“上辈子都叫习惯了,改来改去麻烦。再说,要不是我给你说,你知道我们是兄弟吗?你不还得叫我师叔?师叔都叫了,还在乎叫声大哥?”
“可是,这不一样——”赵云苦着脸争辩道。
“赵云呀赵云!想不到呀想不到,你如今居然变成这样子了。你还是我那个生死与共的兄弟吗?你还是那个让我甘愿为你挡弩箭而死的赵子龙吗?————你太让我伤心!你彻底使我对你失望了!”
赵云睁着全是问号的大眼,看着刘谦精湛的演技,怎么也想不起来上辈子刘谦救他之事,心中暗暗思虑:“看刘廷益的样子,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?可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。估计是真的,就为了当上大哥,此人一口气声容并茂大叫数千言也不停歇,他不知道累吗?不就是个大哥称呼吗?用得着这样吗?让给你就是。”
想到此,赵云双手致礼道:“子龙记不起前世,让大哥费心了。”
“能让赵云叫大哥,受再大的罪,值!”刘谦闻言赶快长长吸了口气,大步来到赵云面前,双手拉着赵云道:“二弟,咱们三兄弟终于聚齐了,等回到雒阳,咱三兄弟好好聚聚。小鲁肃见你来到,一定会高兴坏了!”
赵云盯着刘谦真挚的眼神,心中想道:“不管刘廷益说的是真是假,就凭他眼前的地位,能如此真诚待我,跟着他混也不错。下山时师傅也说了,师傅拉不下脸去帮他,劝我看在出自同门的份上,尽力去幽州辅助他。谁想到,在这里竟然遇到他,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使然。”
想到此,赵云紧握着刘谦的双手,激动道:“小弟以后任由大哥遣派!”
刘谦哈哈大笑道:“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!”
两人正在依依相惜,典韦如奔雷般的声音道:“主公!黑山贼连人影都看不见了!再不追,等他们藏到山中,咱们可就找不到了!”
刘谦笑着对赵云道:“这些贼子一个也不能放过!二弟,换上大哥的好马,试试它的脚力如何?”
赵云翻身骑上刘谦给他选出的汗血宝马,策马和刘谦并骑而出,看着坐骑强悍的爆发力和速度,心中对刘谦的好感又增加几分。
不到一刻,刘谦四人便追上王当等人,这次刘谦不再戏弄他们,舞动银枪快速收割黑山军的性命。
王当看几百名黑山军根本不是刘谦几人的对手,再也顾不得掠夺的财物,打马便逃。刘谦正要驱马追赶,只见赵云大喝一声看箭!箭矢闪电一般直追王当的后心,一百五十步外的王当应声堕马而亡。
黑山军见首领身亡,又见三百多黑山军不到一刻伤亡大半,全都惊惧之极,丢下身上的包囊,哗啦一声四散逃命而去。
刘谦大喝一声:“一个不留!”
当前利用马速展开银枪,将后背交给他的黑山军统统留下,典韦则打马跑到乱军前面,舞动双戟向后杀回。而赵云纵马弯弓,一支支箭矢厉啸着收取黑山军的性命。
躺下装死的大门牙,见刘谦几人三下五除二便将三百黑山军全部杀死,而后正忙着给尸体补上一枪,知道装死的计策失效。
大门牙浑身打着摆子,跪下来恳求刘谦。如果刘谦饶他一命,他就将刘谦带到黑山军首领张燕面前,希望能戴罪立功,刘谦奸笑着答应了大门牙的要求,保证他们几人不会对他动手。
之后,刘谦让刘义留下来照顾昏迷的女孩,让赵云换上刘义的瘊子甲,三人带着大门牙一路向山中而去。
离小村向北八九里的小山坳中,数百名带着武器的大汉聚集在这里。
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,瞭望着远方夜色中清晰的火光,转首严肃说道:“诸位兄弟!我张燕三令五申,不准烧杀抢掠,他们是我们的立身之本,大家都忘记了?”
旁边一位首领上前说道:“大当家,兔子不吃窝边草兄弟们都懂,可是这里离咱们还远,谁也想不到是咱们干的。”
张燕叹口气道:“孙轻兄弟,要是大家都这样想我们就完了。我们这次绑架冀州大户家人换取粮食,也是迫不得已之举,毕竟我们有一百多万张嘴要吃饱。天公将军遗志我们办不到,难道我们还要将黄巾的名声败坏彻底吗?到时候,还有谁愿意加入我们?”
“大当家,你前几天不是说朝廷会招安咱们,咱们兄弟们都会有官做。”
“冀州刺史韩馥想招安我们,条件是我们这上百万人口都要回到老家,我怕兄弟们散开后,韩馥对我们翻脸。”
“管他娘的,大不了咱们依靠太行山,一年下上扫荡他三四次,让韩馥老小子睡不好觉,哈哈哈哈!”
“暂时只有这样了。奇怪!这么长时间了,王当他们还没回来??”
“大当家你听,山外有马蹄声音。”
一轮弯弯的月芽从东方的树梢上渐渐爬出来,散碎的月光穿过稀疏的枝头,无声的洒在山坳中。宁静的夜风中,除了清风拂过树叶的沙沙轻响,塔塔塔塔的马蹄轻响从山坳外传来。
张燕挥挥手,数百名黑山军立即隐藏在月光下的阴影中,之后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
没过多久,六匹战马塔塔塔停在树林中间的山路上,恰恰停在埋伏圈的最外边,再也不肯向前。
张燕定睛望去,见六匹战马上只有三名骑士,最前边骑士的马上还躺着一个人,月光下看不清楚。张燕心中正在犹豫着,是等他们向前几步还是马上行动的时候,不想中间的骑士却说出令张燕吃惊的话来。
“张燕!识相点,还是出来一唔比较好。林中没有虫鸣,别指望这种蹩脚的埋伏吓人,哈哈哈哈!”
月光下,张燕迈着方步从林中慢慢走出来,朗声说道:“聪明人,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?”
刘谦对典韦一摆头,典韦拎着大门牙丢到张燕面前。
张燕上前,一脚踩着大门牙的胸脯笑道:“原来是你出卖我,我说他们怎么能找到这里来。”
“大当家饶命啊!俺也是被逼的!念在俺卧底三年的份上绕了俺吧!”大门牙抱着张燕大腿痛哭流涕求饶道,见张燕不为所动,回头对着刘谦大骂:“说话不算话的小人,你不是答应不杀俺吗?”
刘谦很认真的说道:“对呀!我现在也没有杀你呀?”
大门牙还想说些什么,可惜张燕的大脚踩住他的脖子,一阵骨头折断之声后,张燕轻轻说道:“这辈子,我最恨就是有人背叛。要是中平元年唐周不背叛,黄巾起义说不住就成功了,天下在天公将军的治理下,一定会是人人有饭吃,人人有衣穿的天下大吉局面。”
“哈哈哈哈!可笑!实在可笑!”刘谦狂妄的大笑回荡在山坳之中。
张燕挥臂大吼一声:“有什么可笑!你很狂!你以为就凭你们三个人,今晚还能活着离开这里,哈哈哈哈!还可笑吗?”
“可笑就是可笑!我来问你张燕,你们黄巾众不知生产只知抢掠,没有根据地没有完善的政治主张,你们抢到什么时候是个头?你们除了抢掠还为穷苦百姓做过什么?”见张燕还在思索,刘谦接着说道:“你们除了破坏还是破坏,只会使更多的人们变成只会抢掠的流民!结果呢?没人耕种中原大半土地荒芜,使许多抱着希望的平民活活的被饿死!这就是你们说的天下大吉吗?我再问你,可笑吗?”
张燕恼羞成怒道:“成王败寇!我们失败了。假如我们成功的话,天下一定比现在治理得更好!”
刘谦不屑道:“好!不说以前就说眼前,眼前整个太行山都被你控制在手中,你手中据说有一百多万口,你将他们治理得又如何呢?”
“这,我们缺乏农具,缺乏粮食——”
“不要说了,反正你永远有理,我也不是善辩之士,我只会给你讲事实。我治下的汉州————听完之后感觉如何?如果你们的幸福是用别人的痛苦换取的,还有什么意思?你们黄巾众是人,其他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吗?”
“你真的是骠骑将军刘廷益?敢将昏君赶下台的刘廷益?难怪明知有埋伏还敢侃侃而谈!骠骑将军好胆色!张燕拜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