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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望穿秋水的刘谦失望了,以为李冰今天不会再来,暗恨昨晚自己的轻薄。转了一圈后,犹豫着是否该去寻找李冰时,轻轻的脚步声向他靠近,他抬起头,眼眸中出现了李冰的身影,他还没有回过神来,李冰已经扑进他的怀里。惊喜的他没有看出,李冰今天与往昔的不同,他只顾着吸吮李冰的甘甜。
长吻之后,李冰伏在他肩上低声道:“奴家想通了,今天就把身子就给你。”
刘谦不相信他的耳朵,惊喜道:“不会吧!你再说一遍,我没听清楚,我是不是在做梦?”
“现在就交给你,好吗?”
那还等什么,刘谦不顾一路上人们暧昧的目光,抱着李冰飞一般向卧室奔去,李冰没有惊叫,也没有太多羞涩,只是幸福地抱着刘谦的脖子,刘谦没有注意李冰的神色,如果他仔细观察会发现,李冰幸福笑容中隐含着的一丝悲伤。
李冰静静地任凭刘谦施为,先是深衣,接着是夹袄,而后是内衣,最后是肚兜,一件件脱离李冰的娇躯,纷乱散落在榻上和地下。
不多时,一个完美的玉体呈现在锦被之上,刘谦心中感叹:“买糕的!这会是人体?这简直是一件无暇的工艺品,是一件碧玉雕琢的工艺品。”
时间倒转到今天上午。
早晨,从车骑将军府中驶出一两辂车,辂车很是普通,车旁没有随从,只有马夫一人。车中的李冰无聊的张望着外边的人流。昨天晚上,从来没有教训过她的好人何苗发话了,不准李冰骑马上街,出门必须坐车,还为她安排数名婢女随从,不过李冰拒绝了,她不喜欢人多,她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。
辂车离开车骑将军府没有多远,辂车被人拦住了,那人口称要见李冰,李冰开窗一看认识,来人是以前负责照料李冰的侍女红芸,而后李冰跟着红芸来到了一座府邸。府邸看上去并不大,看上去有些破旧,门额上写着皇甫府,这时红芸才告诉李冰,这是皇甫嵩侯爷的府上,主人就在里边。粗心的李冰根本就没考虑,王允信上为何不提他住在这里,随着红芸走了进去。
红芸将李冰带到一个书房,书房内除了王允之外还有两个人,李冰都不认识。而那两人看到李冰,那端庄优雅的气质和祸害人不要钱的相貌,都在瞬间一惊,心中叹道:“难怪刘谦如此,谁舍得将如此丽人拱手让人。”
王允看到李冰来到,亲切一笑道:“来阿冰,到为父身边来。”
待李冰跪坐在他身边,他又道:“为父为你介绍这两位大人。”指着比较粗犷的说道:“这位就是戎马半生,立下功绩无数的皇甫大人,是为父任豫州刺史时,并肩战斗的战友,这次多亏了皇甫大人,不然为父这会只好在朔方放羊,呵呵!”
“见过皇甫大人,皇甫大人长期镇守北部郡,不使匈奴入侵凉州,中平元年更是为国为民立下赫赫战功,请受小女一拜。更感谢大人高义,救助义父。”皇甫嵩捋着胡须,连道不敢当,可是眉眼中全是自豪。
“这位大人更是不得了,昨天刚到雒阳城,雒阳城就地震了,不是为父和皇甫大人略有薄面,估计请都请不来。他就是鉴人大师许子将,阿冰可否耳闻?”
“见过许大人,听闻大人一字值千金,谁能得到大人之佳评,身价立刻倍增,小女子有礼了。”许劭一副高人形象,只是微微颔首却不说话。
王允也不怪罪李冰自作主张,不从王府出嫁之事,慈爱说道:“为父得知你就要和刘谦大婚了,为父很是欣慰,为父总算对的起你在地下的爹娘。可惜为父身披罪名,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,若不然,为父一定会为你的婚事安排得风风光光。为父还是担心你的终身幸福,这不,为父厚着脸皮将许子将请来,特意为你和刘谦推算吉凶。”
李冰还没有道谢,许劭淡然一笑道:“子师兄贵庚几何?”
“知天命之年。”
“哎!子将就是看到子师兄为国操劳,五十岁须发皆白的丹心上,才会为这等小事出手。其实这种事,随便找一个人就能办到,由此看出子师兄对你女儿的宠爱,拳拳父母之心啊。”
“多谢许大人。”李冰心中为王允的付出而感动,有点恨自己没有回到王府。
“不用,那就将你和刘谦的生辰时间说出来,我帮你们参详一番。”
许劭得知想要的信息之后,闭上眼睑沉浸在老僧入定状态中,书房内一下子静下来。清晨清亮的阳光穿过窗棂,缕缕金丝照射在李冰脸上,那张倾城倾国的玉面上,只有波光盈盈上长长的睫毛在闪动。
李冰暗暗着急,半个时辰已经过去,许劭依旧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,如果不是看到他的手指在不断捻动,李冰怀疑许劭是不是睡着了。时间又过去一刻,李冰感到坐不住了,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,又怕惊扰许劭的神圣计算。
就在这时,许劭睁开了眼睛,面无表情道:“两人不能结为夫妇。”
李冰失声道:“为什么?”
许劭的声音有点飘渺道:“命格相冲,如果非要结合,刘谦绝对会早早惨死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刘谦不会活过三十六岁。”许劭神秘道。同时他心中疑道:“这次我可没有骗她。卦象显示很乱,难道刘谦会是双命格,一生会有两次死局,上一次平安度过,下一次会在三十六岁,怎么会这样,有很多东西忽隐忽现,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命格。”
“请许大人解惑,奴家应该怎么办?”李冰没有发现,她的泪花滴在地上,碎成许多细小的水滴。
“离开他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“离开他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李冰喃喃道。
“阿冰,许大人何必骗你,许大人和刘谦无冤无仇,他昨天刚到雒阳,从没见过刘谦,何必拆散你们。这都是为了刘谦好,如果你非要坚持,义父也不难为你,今天发生的一切,我们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。”
许劭冷笑道:“好,我们不提这个,卦象显示你是刘谦的晚辈,你们按照纲常,原本就不该走到一起,我说的对吗?”
“这都可以算出来!难道说,小女子不能和他结合,这一切都是天意?”
许劭庄重点点头道:
皇甫嵩也劝导:“姑娘哪怕是为了刘谦,也该做出取舍了。”
“你就不要去害刘谦了,为父能够看出,刘谦绝对是未来朝廷的支柱,为了大汉,你该做出相应的牺牲。”
“天意不可违,天意不可违呀!”
眼泪打湿了锦被,李冰不断回想着:“离开他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她喃喃念叨:“奴家已经做出取舍,做出了决定。”而后汹涌的春潮将她覆盖其内,无边的快乐掩盖了许多痛苦。
刘府大厅,何苗气得笑了起来,恨得牙疼道:“这个小兔崽子,这都火烧眉毛了,他,他,他竟然还有心思,真是不服不行,不服不行。”
大厅内的众人听到何苗的牢骚,全都笑个不停,何苗回过头指着他们骂道:“你们都给我记好了,如果谁像他这样,我当场找你的现行。”
葛玄贼眉鼠眼道:“不如你老人家,先给我们做个示范,让我们开开眼,看看这个现行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滚!跟着刘谦就没有学到好,你老实交代,上次纳吉你小子做手脚没有。”
“我可是一切听从主公的指挥,像我这种世家子弟,怎么会干坏事?”
“求求你了葛大少,车骑将军为老不尊,你也跟着起哄,主公这次估计有大麻烦,你就别闹了。”暗隼外卫首领李策急道。
“嗯,有本事你将马家主母叫来,那就更热闹了。”典韦喜气洋洋道,而后颇为认真道:“诸位,俺是不是快有小主公了?”
众人笑倒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