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黄忠肯定回答后,典韦昂着头说道:“俺要打造双戟,要两千钱,以后从俺薪水里扣。”
大家再次哄笑不止,典韦快要恢复本色的面皮,再次变成烙铁,刘谦习惯地伸出手来,典韦明显一愣,而后很不自然把肩膀凑到刘谦的手边。
刘谦止住笑容,一脸正色道:“你多心了,两千钱打造的兵器,怎么配得起你这样的好汉,你问问他们,那个兵器不是价值数金,回头找一个好铁匠,按你的想法打造。兵器一定要趁手,就是花上百金也不是问题,主公我有钱,并且不要你还,以后你只要守在我近前就行了,他们人都不错,相处日久你就知道了。”
正说着,官道上出现了姗姗来迟的越骑营,为首的是耿忠耿都尉。
刘谦手指着耿忠说道:“其实你应该骄傲的,看到没有,就是跑着前边的小白脸,他可是哭着喊着非要跟着我混,凭他那三脚猫功夫,根本不入我的法眼,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?你真的要为自己骄傲,你可是第一个,让我费了大气力拉拢的兄弟,为啥?你值!需要什么直接给我讲,我很看重你。从今天起,刘谦的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了。”再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典韦听后,激动得胸脯剧烈起伏,双目赤红,说着就要跪下,刘谦连忙把他拉起说:“在我着不用行此大礼,不明白是不是,那好,我只说一遍,因为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兄弟,兄弟知道吧,生死相交那种,既然是兄弟,何必多礼。”
典韦的眼泪霎时夺目而出,哽咽道:“典韦纵使粉身碎骨,也要保证主公安全,以报主公知遇之恩。”
刘谦一字一字说道:“你不能死,我们是兄弟,即是好兄弟,我怎会舍得你替我去死,我需要的是,你保护我的安全。记着我们是兄弟,我要你好好活着。”
典韦泣道:“兄——弟!”
去中牟的路上,刘谦问典韦:“听说平霸(典韦的字,刘谦给他起了几个表字,他都不满意,非要和魏雄一争长短,无奈之下,取字平霸。)在乡里之时,壮猛行侠为同乡刘氏复仇,流浪在外,不知怎么会和张家主扯上关系?”
典韦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道:“主公怎么知道?”
刘谦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,压低声音道:“我师傅可是神仙,呵呵!”
典韦先是一脸惊奇,随后点头说道:“难怪主公与众不同,原来是仙人的徒弟。”之后接着说道:“平霸流落荒野,一日在山涧遇到一只老虎,俺追赶几十里才把它打死,正巧碰到张家主,张家主看俺是个好汉,愿意把俺举荐到他家亲戚——名士张邈那里,俺想总比浪迹江湖强吧,就跟随到了张府。今日,中牟城中一片混乱,俺保护张家主乘机出城,想到宛陵避难,谁知道遭到军队追杀,于是就打了起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我说历史记载中,典韦首次出现是在张邈军中,不过历史已经改变了,对不起了曹操大大,一不小心挖走了,救你一命的贴身侍卫,哇卡哇卡!”
大军刚到中牟西门,忽然,一队骑兵斜着杀了过来,待到近处众人才放下心来,一骑到刘谦面前滚落马下,“禀报少爷,圣幸不辱命,生擒贼酋张汤,不知少爷可要带来问话。”
刘谦大喜道:“不用了,只要安排得力人手,严加看管就行了。悟空一路辛苦,以后别叫少爷了,也叫主公吧。”张汤一只小小的虾米,刘谦实在没有兴趣见他。
孙圣面露喜色道:“谢主公赏识,我亲自看守张汤,决不让出半点差池。”
刘谦欣赏的看着孙圣道:“有劳悟空了,有悟空亲自出马,我无忧亦,呵呵!”
“想不到孙圣此人心思缜密,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说话间,大哥李严带人迎了出来,一行人说说笑笑朝中牟府衙而去。
众人方才落座,葛玄便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,见刘谦便道:“不知主公紧急相招所为何事?”
刘谦上前拉着他坐了下来说道:“这点是我欠考虑了,主要是在荥阳时给我的刺激过大,忽略了大哥,大哥之才,对于一个小小县城来言,简直是大材小用。”接着就把在荥阳期间发生的事情,为大家细述一遍。
大家听后一片黯然,最后大家一致认为,整顿军纪是必须的,举手全票通过,刘谦提出的三大纪律:一切行动听指挥、不能随便拿走百姓的东西、一切缴获要合理平均分配。
而八项注意遭到了猛烈地抨击。
黄忠提出:说话和和气气的怎么还去打人骂人?
魏雄提出:不虐待俘虏好办,全部砍了就是,不然俘虏数量超过我军,遇到反水的情况怎么办?遇到老油条兵痞,不用严刑酷法使他害怕,他会一直不会安生。
葛玄提到:不调戏妇女就必须建立军妓营,不然士兵长久压抑之下,容易发生营啸时间,并列举历代都有什么名将,建立军妓营的光荣事迹。
刘谦真是一个脑袋三个大,他实在想不到,这些在后世深得民心,并得到良好贯彻的良法,到了这里怎么到处是毛病,最后大家勉强接受五条注意:说话要和气,公买公卖,借东西要还,损坏东西要赔,不损坏庄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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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,为何不和我一起前往雒阳,我一定在大将军面前保举大哥。”
“二弟,以前你瞒着我,是不是不相信大哥,要不是这次出兵,我还不知道,你已经有了如此实力。实话实说,上次抢劫马姑娘之事,是不是你干的?”李严眼光中闪烁着几分不满。
“你是我大哥,我瞒你干吗?这次出兵,我不是第一个就想起了你。”刘谦狡辩道。
“算了吧,你还不是没人可用。”
刘谦隐去笑容,十分认真看着他道:“其实不让大哥知道,也是为了大哥好,拥有两万四千名私兵,如果让朝廷知道,后果我不用多说,嘿嘿!”
李严倒吸一口冷气,不置信道:“真的!”
刘谦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二弟是想——”说着用手掌比划了一个翻过去的动作。
“没有,最少暂时没有类似想法。”
“这样说来,不排除等两年你就会,是不是?”李严并没有刘谦想象之中的激愤情绪。
“如果大汉的朝政一日属于天子主政,我刘谦就老老实实的为大汉奋斗,若是有人前来篡夺大汉基业,我还无动于衷的话,你还能看得起我吗?”
“二弟那么肯定大汉一定会——”李严疑惑的问道。
刘谦坚定的点头道:“会!我师傅是神仙。”
李严死死盯着刘谦,嗓音微颤道:“我早看出二弟不是池中之物,这次大哥就不去雒阳了,大哥会在二弟施展宏图大业的时候,前来助你,相信大哥,大哥在世上已没有其他亲人,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,大哥这次回去,会小心为你遮掩,南阳的事你就不用担心,一切有大哥处理。”
刘谦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。
第二天一早,刘谦和黄忠、葛玄、典韦、陈武出城欢送,李严魏雄等刘家家兵回家,在中牟留下五百河南尹步兵,返回荥阳。
离荥阳还有十里,刘谦受到了何苗的热烈欢迎。
当何苗看到刘谦时,神情颇为激动,拉着手说道:“谦儿,叔父几天来日子真不好过,度日如年,真是度日如年。每天都提心吊胆,担心我们会败,担心你的安危,我听说你受伤后,我感到天塌了地陷了,一整天茶饭不思。我还能指望谁?我怎么对得起天上的景哥!”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,两天没见,何苗的鬓角悄然挂了霜花。何苗是个重感情的人,你对他好,他也会对你好,不然也不会给十常侍通风报信。
“多谢叔父挂牵,如今我们不是大胜而归吗?张汤贼子就在后边囚车里边,我们胜利了,叔父该想着怎么向朝廷报喜,向朝廷讨要官职比较实在。”
何苗畅笑道:“你小子啊,放心,昨天喜讯传到之后,我立刻派快马进京报喜。叔父可是一觉睡到今天早晨,哎呦,睡得那个踏实,那个香甜。”侍立在何苗身后的文聘,不满地撇着嘴巴。为了稳着何苗,刘谦把文聘及何家的八百家兵留在中军大营,他这次没有捞到半点功劳,现在来表示不满了。
“报!京城八百里加急!报!京城八百里加急!”远方一名信使一脸焦色风尘仆仆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