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本尔先生发现传教效果不佳,这些华人就是老抽子,对摩门教不排斥,但也不热烈欢迎,嘴上说好好,任你磨破嘴,就是不肯加入摩门教。
有一天,陈承宇看到本尔先生枯坐在房中,唇干眼无神,还以为病了,一问,才知道是心病。问清楚原因后,陈承宇不由哈哈大笑,指点本尔先生:不要提十抽一的事。
摩门教有个很奇芭的教规,那就是要求门徒把个人财产的十分之一捐给摩门教会。你叫来南洋谋生的华人捐献全副身家的十分之一,跟拿刀割他一块肉有什么分别?
本尔先生恍然大悟。
得到指点的本尔先生第一天一试,再也不提捐钱给教会。果然应者如云,传教士本尔先生心里暗暗佩服不已:“圣使就是圣使,亏自己白折腾了这么久,不及人家一句话提醒,果然是大海靠舵手啊。”
陈承宇也不阻止,反正不论什么教派,只要是宣传人心向善的就任由他发展。
此时钱文忠正在验收萨图伊定居点的建筑,这是位于加里曼丹岛南端临海的一个定居点,这里有露天煤矿,还有油井,陈承宇决定先把煤矿开采出来用,毕竟船只燃料多数用煤,发电机也是用煤的多。
这个定居点计划移民二万人,现在建起来的房屋还远远不够住,两条万吨巨轮隔十来天就送来一万几千中原移民,先后又从钦州等地抽调了一千多保安过来,建设的速度还是不够安置这些移民。
钱文忠于是安置移民暂住之后,组织劳动力投入定居点建设,特别招募移民中会砌砖批灰的工匠,组成十几个砌墙队。招募移民中的身强力壮者,发给工薪,参加定居点建设,还是用框架结构,几下子就立起了一幢大楼的框架,拆模后就是砌墙队批灰队的事了,最后安装上电灯等电器。
砌围墙的时候,墙底每隔二百米留一个狗洞。事实证明从钦州带来的土狗发挥了强大的作用,有一段时间山林里的土著人成群结队的扑向定居点,欲行偷抢掠取之事,离围墙还有二三百米,“汪汪汪”一只狗吠起来,二只狗吠起来,最后是全体狗“汪汪汪”的狂吠起来。
值夜的马上“当当当”的敲起锣来,瞬间定居点灯光大亮,楼顶上出现狙击手,又有人打开聚光灯,照射四周情况,如临大敌。按照事前的演习,青壮年男子抄家伙,老弱病残妇女儿童走进地下避难室,一切还算有条不紊。
彪悍的土著人拿着长矛斧头之类的武器,“呜呵呜呵”的呐喊壮胆,在高大的围墙面前止步,但围而不散,不知在等待什么。终于有几个土著扛着几根长竹来了,几个土著看了个距离,测量了一下围墙的高度,后退了几十步,然后双手紧持竹子,开始助跑。
越跑越快,离围墙还有10来步这样,竹子的一头顶在地上泥土中,人就被竹子撑起来。如果是陈承宇在现场,他一定会大惊:这不是奥运会的撑杆吗?这个运动项目的起源原来是这样的?
且说那几个土著正借着竹杆支撑,准备飞身而入,突然响起几声炒豆般的枪响,空中的几个飞人,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,“扑扑扑”掉了下来,一动不动,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剩下的土著,一哄而散,眨眼间跑了个精光,真是“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”
钱文忠听说这件事后,这才明白当初陈承宇从钦州带来200条中华田园犬(土狗)的用途,不由感叹:“果然是能者无所不会。能做大领袖除了大智慧、大毅力之外,还有未卜先知之能。”
钱文忠也行动起来,马上在定居点出了个告示,规定每家每户必须养一条以上的狗。出去干活的时候,除了携带防身武器,还必须带上狗。在加里曼丹岛上很有可能遇上大蟒蛇、熊、犀牛等向人发起进攻的动物,狗的嗅觉灵敏,能提前示警,甚至奋不顾身扑向敌人,保护主人。
就这个措施,活人无数。
钱文忠又在移民中招募会训狗的人士,专业训练土狗。把土狗训练得最少听得懂人的一些简单指令,例如冲上去给我咬等等。
后来果然发生几十起劫匪和当地土著想杀人越货的事,均被土狗所发觉,被狗追杀得屁滚尿流。陈承宇后来知道了,干脆从德国买回来100多条牧羊犬,交给专人训练,繁殖出数目众多的优良后代,在之后的治安中,这些警犬发挥了很大的作用。
按陈承宇的指示,轩辕共和国专门成立了一个“学校建设施局”的部门,专门用于建设学校的校舍。从纳土纳岛开始,在每个定居点、华人聚居的村镇,全面建设小学,力争在1881年9月,全国适龄儿童90%以上进校门。一个学校分两边,间隔开来,一边是男校,一边是女校。学校的最低标准是围墙要厚,要有3米高,要有地下躲避室,通风口、30天粮食储备等全部建设完备,学校的铁门平时要关闭。
在加里曼丹岛的一个山谷里,50台工程机械正在争分取秒的垦荒。第一期计划开垦一万亩土地,用于种植黄花嵩。苗圃里,大部分种子已发芽长成手指高的植株,长势非常好,这里的土壤深厚、疏松,十分适合种植农作物。山谷中间的青蒿素提取工厂,已经在开工了。从国内运来的二百多吨晒干的黄花蒿只是把仓库装满一个角落。这里工作的几百人,全是经过仔细挑选出来,值得信赖的陈氏族人、钦北一带的农家子弟。
青蒿素提取工厂建立在整个山谷的中间,一个12边形的棱堡,先在周围挖了一条护城河,宽200米,深3米,把挖起来的泥堆到中间,这样棱堡地势比水面高一大截,有利于防潮。在棱堡的外面,设有三重狗屋,放置中华田园犬,但有风吹草动,中华田园犬则大吠,估计贼人还没有近就闻犬丧胆。
陈承宇在设计棱堡的时候,把护城河的利用也不放过,这就是个大鱼塘,可以放养各种淡水鱼,有空撒两网,也可以换换口味。
钱文忠在忙于内政事务,忙得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的时候,“无良老板”陈承宇已经出现在巴西了。
这次去巴西陈承宇乘坐的不是泰山号铁甲舰,而是1880年9月份向英国普兹茅斯造船厂“订购”的8艘铁甲舰中的一艘。说是订购,实际是截胡,把人家在船坞里的8条船或是跟船主谈或是跟船厂谈,用更高价买走。原来计划把船拖回钦州港安装柴油动力,后来看到这个时代柴油补给点几乎没有,改为安装燃煤动力。
在船造得差不多的时候,用补给船把十几套燃煤蒸汽轮机组运到普兹茅斯造船厂,直接安装。随船同行的还有选好的8条舰的舰长、大副、 二副、 三副、 轮机长、 大管轮、 二管轮、 三管轮、 水手、 水手长、 机匠、 铜匠、 电工、 大厨等人员。
陈承宇用“细胞分裂法”培养舰船人员,给每艘舰船的人员多一倍冗余配备,老手教新手,新手常动手,这样有新船的时候,每艘舰船可以直接拉出一整套班子到新舰上工作。
陈承宇把排水量12000吨的四条舰分别命名为:南海号、东海号、黄海号、渤海号;把满载排水量8000吨的四条铁甲舰分别命名为:朱雀号、玄门号、青龙号、白虎号。
想到二艘补给船一直没有命名,也给两条补给船命名为:夸娥1号、夸娥2号。《愚公移山》有云:太行、王屋(这)两座山,方圆七百里,高七八千丈,本来在冀州南边,黄河北岸的北边。北山下的愚公年纪快到90岁,他苦于山区北部的阻塞,出来进去都要绕道,于是率领儿孙和邻居凿石头,挖土,用簸箕和箩筐运到渤海边上。
最后:“操蛇之神闻之,惧其不已也,告之于帝。帝感其诚,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,一厝朔东,一厝雍南。自此,冀之南,汉之阴,无陇断焉。”
看看,夸娥氏二子能背着方圆七百里,高七八千丈的二座山,算是大力神了吧,而大力神的老子应该更大力。所以以夸娥为补给船名字,也算名至实归。
此次去巴西是为了求取三叶橡胶树种、油棕树种。泰山号铁甲舰安装了二座三联舰炮,尽管作了伪装,但是开着装了大炮的战舰满世界跑,万一发生误会,擦枪走火,麻烦就大了。最后,陈承宇决定乘坐新船“南海号”前往巴西,多带小型武器。
这次旅程从金沙洲启程,穿过巽他海峡,顺着南赤道洋流横渡印度洋,至对岸的非洲马达斯加斯岛,切换至莫桑比克暖流,顺着洋流,到达非洲好望角。在开普敦短暂停留补充燃料淡水后,横渡大西洋,直达目的地巴西首都里约热那卢。全程17000余公里,用时13天时间。